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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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李盈休息了兩天才從水鬼鬧出來的陰影裏走出來，她這兩天一閉眼睛就是王家小姐青黑的皮膚，凸顯的眼球，尖利泛白的長指甲。
她在公主府根本待不住，總覺得王家小姐會從那個方向突然冒出來，張著血盆大口咬死她，她就變成新的水鬼替身，天天蹲在水下準備殺人。
李盈身上的傷早就好了，王家小姐沒把她怎麽著，她自己倒是把自己嚇得夠嗆。
她思來想去，還是帶著貼身女官去了降魔司，她現在就是一種既害怕鬼，又想跟著師青玉她們見識一下鏟除各種各樣的鬼怪的心態。
又害怕，又好奇。
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雜糅在心間。
或許之前她英勇打鬼的經歷給了她一定的信心，讓她覺得鬼不是不能戰勝的，她自信心滿漲，她甚至都想去降魔司跟師青玉拜師學藝。
那天師青玉擋在眾人面前，手執利刃，淡定果敢，游刃有餘地和王家小姐過招，那種瀟灑，那種不羈，讓李盈的心跟著飛起來，心腸澎湃，波濤洶湧，她渾身熱血沸騰，血脈在燃燒，她又一種隱隱的感覺，師青玉那種女子就是她想成為的女子。
李盈自小就是聖人最寵愛的女兒，她長於深宮，所見所想，皆是人間錦繡，鮮花頌聲，每個人都愛她，旁人就算是對她有所不滿，也只能憋在心裏，不敢叫她看出來，但她不知道一個公主除了出門游樂，開辦宴會，哄阿耶，阿娘開心之外還能做什麽。
她並不擅長政事，阿耶也不樂意她染指政事，她心裏清楚，她對政事一竅不通，也是阿耶喜歡她，寵愛她的重要原因。
琴棋書畫她倒是都會一些，不過跟那些書畫大家比，自然是遠遠不及的。不過，誰也不敢拿這種事來說她。
畢竟她可是公主，琴棋書畫作為一般女子的才德被人廣為稱頌，但對她來說不過是生活的一點點綴，錦上添花可，但若是實在不精通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那些琴棋書畫舞蹈的大家就算努力一輩子，也不可能及得上她出生時候的地位。
此非人力所能及，而是上天註定。
她自己也知道，她出生以來，從來都是順風順水，所以對待身邊人都不錯，不像其他人對自己的身邊人隨意打罵。
但也許是太過優容的環境，讓她並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麽，她只是順著所有貴女的生活，每日宴飲，出門游玩，賽馬打球，等到合適的年齡，就找一個合心意的郎君嫁人，生孩子，養孩子，順應天命，壽終正寢。
但師青玉降服王家小姐無疑是讓李盈的心裏撕開了一道口子，讓外面的，來自長安之外的一束光以近乎強橫、近乎熾烈的姿態闖進李盈的心房。
那種無畏，那種瀟灑自如，讓李盈的心瞬間狂跳，她覺得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，激烈，超乎尋常，緊繃，讓人隨時熱血沸騰，感覺自己的生命在燃燒，讓人真切地覺得自己在活著。
李盈知道她有一位姑姑名喚‘李玉珍’，她是阿耶最小的妹妹，玉珍姑姑被譽為‘冠絕長安’的第一美人，她曾經是長安最耀眼的姑娘，但她多年前就離開了長安城上層貴女的交往圈子，選擇出家做了女道士，這些年，李盈很少聽到這位姑姑的消息，只是偶爾，能在宮中人的只言片語中聽到玉珍姑姑去了哪裏，做了什麽事，宮中人談起玉珍姑姑的時候，態度是很古怪的，她們一邊貶低她離開長安，離開富麗堂皇的公主府，到各地去游歷，去受苦，一邊又流露出隱約的羨慕之意，羨慕玉珍姑姑能夠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，自由自由地按照自己的心意過一輩子。
李盈覺得‘玉珍姑姑’和師青玉是同一種人，她們身上帶著自由的風，舉手投足都是恣意瀟灑的風流意態，她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，自己有能力選擇自己的人生，也敢於對自己的人生負責，她們不被別人的意見裹挾，她們……是李盈羨慕的女子，她們活成了李盈想要活的樣子。
李盈覺得師青玉或許能帶她領略到不一樣的風景。
懷揣著這樣的想法，李盈帶著貼身女官到了降魔司，還沒進門，就聽見了師青玉她們要去杏花村除魔。
李盈心中一動，但面上卻無甚波瀾，她悄悄支開身邊的貼身女官，自己換了身百姓們穿的普通衣衫，遠遠地跟在師青玉一行人身後，打算跟師青玉她們一起去長長見識。
——
師青玉最終就帶了李永樂和賈道仁一起去杏花村查看究竟，小滿和阿福還不到十歲，還是小孩兒呢。
杏花村群鬼環伺，聽起來也不是什麽能帶小孩長見識的好地方，師青玉做主，就不讓小滿和阿福去了。
她們一行人就帶了點幹糧，然後就是各人帶自己的武器。師青玉拿了功德塔和自己的劍，她這人劍在人在，並不會什麽迂回的做法，遇到作亂的鬼怪往往是一劍破之。
李永樂沒什麽武器，他就選擇抱著小黑，隨身帶著師青玉給他的木偶護身娃娃，小黑上次在賞花宴保護了他，自那之後，李永樂就每天都抱著小黑，睡覺都不離手，每天盯著德王府的大廚親手給小黑鲙魚肉，準備小魚幹和胡人賣的荊芥。
小黑這兩天吃的、喝的、用的都是國宴級別的，每天過得樂不思蜀，就窩在李永樂懷裏不出來，吃得好加上不運動，小貓臉都肥了一圈兒，眼看就朝著貓餅臉的方向進步了。
賈道仁東西不多，他就隨身拿了個拂塵，這是他師父留給他的遺物。
其實仔細說來，賈道仁修道時間不算長，他的法力並不高深，這些年，他能降妖除魔，保全自身，順利進入降魔司，主要是靠了他師父留下的這把拂塵庇佑。
降魔司的效率相當高，幾個人接到任務，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，她們一行人就踏上了去杏花村的路。
賈道仁打頭，他自小在長安城內外城混跡，在內城胸口碎大石，表演雜技賺錢養孩子，在外城幫人算卦捉鬼，什麽東家長，西家短的事都幫著看看，是以賈道仁雖然道術不精，但他對周圍大大小小的村落可謂是耳熟能詳，是個長安百事通。
李永樂雖然從小在長安城長大，但他一般都在王侯府邸，宮裏，勳貴世家的宅院裏流連，對於長安周圍的村落知道的很少，如果村子不出什麽石破天驚的大事，那些村落的消息是傳不到他們這種貴族耳朵裏的。
師青玉則是對長安一點印象都沒了，畢竟她都離開長安十幾年了，小時候她被趙平和宋雲婉認為是災星，她一開始被夫妻倆人捂著不讓出門，丟他們的臉，後來則是直接被趙平送到了她師父那兒，師青玉根本沒幾次機會出趙家，當然對長安內外根本不熟悉。
所以三個人默契地達成了協議，三個人出行方面就靠百事通、人精賈道仁，如果遇上什麽強權人士就靠超品親王、聖人親侄子、最強關系戶李永樂去應付，捉妖除魔就靠最強武力師青玉。
——
師青玉帶著李永樂和賈道仁出了城門，她出城門之前就隱隱覺得自己身後有什麽人在跟著他們。
但每次回頭，身後的人都很多，他們正好路過的西市，那裏是長安城最有煙火氣的地方，聲音嘈雜，人聲鼎沸，叫賣聲，來回買賣東西的人絡繹不絕，南來北往的賣家買家穿梭於西市，一個人有心躲進熙熙攘攘的人群裏，就像油鍋裏混進去一滴油，眨眼就不見，這就導致了師青玉數次回頭，卻什麽可疑的人都沒看到。
師青玉故意對著李永樂和賈道仁耳語幾句，三個人一出城門，就朝著三個方向走去。
眨眼間，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不見。
沒多久，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年輕女郎從人群中一下子擠出來，她穿著這樣普通的衣裳也難以掩飾身上自小養成的優雅氣質，這讓她一下子在人群中凸顯出來。
年輕女郎此時應該是著急了，才從人群中跳出來，焦急道，“誒，人呢？怎麽朝著三個方向走了。”
她在原地跺了跺腳，有些生氣了，“難道被他們發現了？”
李永樂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出來了，見到李盈，他有點驚訝，“姐，真的是你啊！剛才師青玉就跟我說，有人跟著我們，你跟著我們做什麽？”
師青玉和賈道仁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出現，朝著姐弟倆的位置走來。
李盈見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蹤跡，索性不藏了，坦坦蕩蕩道，“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降妖除魔。”
姿態是十足的理直氣壯，一丁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。
李永樂本質上和李盈是同一種人，他以前可不知道自己這種人講起話來有多麽噎人。
李永樂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師青玉，眼睛裏意思很明顯：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，你快幫幫忙吧。
師青玉被李永樂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看，竟沒法馬上拒絕，她停頓了一瞬，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來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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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盈休息了兩天才從水鬼鬧出來的陰影裏走出來，她這兩天一閉眼睛就是王家小姐青黑的皮膚，凸顯的眼球，尖利泛白的長指甲。
她在公主府根本待不住，總覺得王家小姐會從那個方向突然冒出來，張著血盆大口咬死她，她就變成新的水鬼替身，天天蹲在水下準備殺人。
李盈身上的傷早就好了，王家小姐沒把她怎麽著，她自己倒是把自己嚇得夠嗆。
她思來想去，還是帶著貼身女官去了降魔司，她現在就是一種既害怕鬼，又想跟著師青玉她們見識一下鏟除各種各樣的鬼怪的心態。
又害怕，又好奇。
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雜糅在心間。
或許之前她英勇打鬼的經歷給了她一定的信心，讓她覺得鬼不是不能戰勝的，她自信心滿漲，她甚至都想去降魔司跟師青玉拜師學藝。
那天師青玉擋在眾人面前，手執利刃，淡定果敢，游刃有餘地和王家小姐過招，那種瀟灑，那種不羈，讓李盈的心跟著飛起來，心腸澎湃，波濤洶湧，她渾身熱血沸騰，血脈在燃燒，她又一種隱隱的感覺，師青玉那種女子就是她想成為的女子。
李盈自小就是聖人最寵愛的女兒，她長於深宮，所見所想，皆是人間錦繡，鮮花頌聲，每個人都愛她，旁人就算是對她有所不滿，也只能憋在心裏，不敢叫她看出來，但她不知道一個公主除了出門游樂，開辦宴會，哄阿耶，阿娘開心之外還能做什麽。
她並不擅長政事，阿耶也不樂意她染指政事，她心裏清楚，她對政事一竅不通，也是阿耶喜歡她，寵愛她的重要原因。
琴棋書畫她倒是都會一些，不過跟那些書畫大家比，自然是遠遠不及的。不過，誰也不敢拿這種事來說她。
畢竟她可是公主，琴棋書畫作為一般女子的才德被人廣為稱頌，但對她來說不過是生活的一點點綴，錦上添花可，但若是實在不精通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那些琴棋書畫舞蹈的大家就算努力一輩子，也不可能及得上她出生時候的地位。
此非人力所能及，而是上天註定。
她自己也知道，她出生以來，從來都是順風順水，所以對待身邊人都不錯，不像其他人對自己的身邊人隨意打罵。
但也許是太過優容的環境，讓她並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麽，她只是順著所有貴女的生活，每日宴飲，出門游玩，賽馬打球，等到合適的年齡，就找一個合心意的郎君嫁人，生孩子，養孩子，順應天命，壽終正寢。
但師青玉降服王家小姐無疑是讓李盈的心裏撕開了一道口子，讓外面的，來自長安之外的一束光以近乎強橫、近乎熾烈的姿態闖進李盈的心房。
那種無畏，那種瀟灑自如，讓李盈的心瞬間狂跳，她覺得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，激烈，超乎尋常，緊繃，讓人隨時熱血沸騰，感覺自己的生命在燃燒，讓人真切地覺得自己在活著。
李盈知道她有一位姑姑名喚‘李玉珍’，她是阿耶最小的妹妹，玉珍姑姑被譽為‘冠絕長安’的第一美人，她曾經是長安最耀眼的姑娘，但她多年前就離開了長安城上層貴女的交往圈子，選擇出家做了女道士，這些年，李盈很少聽到這位姑姑的消息，只是偶爾，能在宮中人的只言片語中聽到玉珍姑姑去了哪裏，做了什麽事，宮中人談起玉珍姑姑的時候，態度是很古怪的，她們一邊貶低她離開長安，離開富麗堂皇的公主府，到各地去游歷，去受苦，一邊又流露出隱約的羨慕之意，羨慕玉珍姑姑能夠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，自由自由地按照自己的心意過一輩子。
李盈覺得‘玉珍姑姑’和師青玉是同一種人，她們身上帶著自由的風，舉手投足都是恣意瀟灑的風流意態，她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，自己有能力選擇自己的人生，也敢於對自己的人生負責，她們不被別人的意見裹挾，她們……是李盈羨慕的女子，她們活成了李盈想要活的樣子。
李盈覺得師青玉或許能帶她領略到不一樣的風景。
懷揣著這樣的想法，李盈帶著貼身女官到了降魔司，還沒進門，就聽見了師青玉她們要去杏花村除魔。
李盈心中一動，但面上卻無甚波瀾，她悄悄支開身邊的貼身女官，自己換了身百姓們穿的普通衣衫，遠遠地跟在師青玉一行人身後，打算跟師青玉她們一起去長長見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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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青玉最終就帶了李永樂和賈道仁一起去杏花村查看究竟，小滿和阿福還不到十歲，還是小孩兒呢。
杏花村群鬼環伺，聽起來也不是什麽能帶小孩長見識的好地方，師青玉做主，就不讓小滿和阿福去了。
她們一行人就帶了點幹糧，然後就是各人帶自己的武器。師青玉拿了功德塔和自己的劍，她這人劍在人在，並不會什麽迂回的做法，遇到作亂的鬼怪往往是一劍破之。
李永樂沒什麽武器，他就選擇抱著小黑，隨身帶著師青玉給他的木偶護身娃娃，小黑上次在賞花宴保護了他，自那之後，李永樂就每天都抱著小黑，睡覺都不離手，每天盯著德王府的大廚親手給小黑鲙魚肉，準備小魚幹和胡人賣的荊芥。
小黑這兩天吃的、喝的、用的都是國宴級別的，每天過得樂不思蜀，就窩在李永樂懷裏不出來，吃得好加上不運動，小貓臉都肥了一圈兒，眼看就朝著貓餅臉的方向進步了。
賈道仁東西不多，他就隨身拿了個拂塵，這是他師父留給他的遺物。
其實仔細說來，賈道仁修道時間不算長，他的法力並不高深，這些年，他能降妖除魔，保全自身，順利進入降魔司，主要是靠了他師父留下的這把拂塵庇佑。
降魔司的效率相當高，幾個人接到任務，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，她們一行人就踏上了去杏花村的路。
賈道仁打頭，他自小在長安城內外城混跡，在內城胸口碎大石，表演雜技賺錢養孩子，在外城幫人算卦捉鬼，什麽東家長，西家短的事都幫著看看，是以賈道仁雖然道術不精，但他對周圍大大小小的村落可謂是耳熟能詳，是個長安百事通。
李永樂雖然從小在長安城長大，但他一般都在王侯府邸，宮裏，勳貴世家的宅院裏流連，對於長安周圍的村落知道的很少，如果村子不出什麽石破天驚的大事，那些村落的消息是傳不到他們這種貴族耳朵裏的。
師青玉則是對長安一點印象都沒了，畢竟她都離開長安十幾年了，小時候她被趙平和宋雲婉認為是災星，她一開始被夫妻倆人捂著不讓出門，丟他們的臉，後來則是直接被趙平送到了她師父那兒，師青玉根本沒幾次機會出趙家，當然對長安內外根本不熟悉。
所以三個人默契地達成了協議，三個人出行方面就靠百事通、人精賈道仁，如果遇上什麽強權人士就靠超品親王、聖人親侄子、最強關系戶李永樂去應付，捉妖除魔就靠最強武力師青玉。
——
師青玉帶著李永樂和賈道仁出了城門，她出城門之前就隱隱覺得自己身後有什麽人在跟著他們。
但每次回頭，身後的人都很多，他們正好路過的西市，那裏是長安城最有煙火氣的地方，聲音嘈雜，人聲鼎沸，叫賣聲，來回買賣東西的人絡繹不絕，南來北往的賣家買家穿梭於西市，一個人有心躲進熙熙攘攘的人群裏，就像油鍋裏混進去一滴油，眨眼就不見，這就導致了師青玉數次回頭，卻什麽可疑的人都沒看到。
師青玉故意對著李永樂和賈道仁耳語幾句，三個人一出城門，就朝著三個方向走去。
眨眼間，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不見。
沒多久，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年輕女郎從人群中一下子擠出來，她穿著這樣普通的衣裳也難以掩飾身上自小養成的優雅氣質，這讓她一下子在人群中凸顯出來。
年輕女郎此時應該是著急了，才從人群中跳出來，焦急道，“誒，人呢？怎麽朝著三個方向走了。”
她在原地跺了跺腳，有些生氣了，“難道被他們發現了？”
李永樂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出來了，見到李盈，他有點驚訝，“姐，真的是你啊！剛才師青玉就跟我說，有人跟著我們，你跟著我們做什麽？”
師青玉和賈道仁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突然出現，朝著姐弟倆的位置走來。
李盈見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蹤跡，索性不藏了，坦坦蕩蕩道，“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去降妖除魔。”
姿態是十足的理直氣壯，一丁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。
李永樂本質上和李盈是同一種人，他以前可不知道自己這種人講起話來有多麽噎人。
李永樂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師青玉，眼睛裏意思很明顯：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，你快幫幫忙吧。
師青玉被李永樂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看，竟沒法馬上拒絕，她停頓了一瞬，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來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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